一路上玛丽珍无数次期盼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,她无法理解自己是什么心情,只知道现在心脏抽疼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骗过门口的信徒守卫一路溜进了主教的卧室。
望着精致奢华的房间,玛丽珍很快就注意到门口的位置放着一双皮鞋,号码很大,看样子属于一位男性。
害怕无意间闯入了什么刺杀现场,玛丽珍拿起了旁边装饰用的长剑防身。
在路过一面墙时,她似乎听到了里面传来什么奇怪的动静,像是男人的呢喃声,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似乎还有小孩子的哭声。
转瞬即逝像是幻觉。
玛丽珍原本努力想平静下来的神情瞬间变得疯狂起来,她目眦欲裂地寻找着能进去的方式,终于在她摸到一个白瓷瓶的时候,墙面移动的声音响起。
眼前逐渐出现了不同于外边的明亮灯光。
“主教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,你应该不介意我参观你的收藏吧?”背对着门口的城主听到声音调笑道。
他注视着眼前的玻璃柜,语气痴迷中带着淡淡的粘稠恶意。
直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。
城主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,他猛地回过头去看是谁,接着就被一剑刺穿了胸口,喷溅的血迹染红了玛丽珍胸牌上的天平。
玛丽珍在看到上方熟悉的面孔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疯狂的状态。
简直和她当初遭受的污染一样。
她想要扑上去拥抱她在变成尸体后还被侮辱的孩子,可现实是她恍惚着蹲下身,握着长剑在下方男人的胸口狠狠转动了一大圈。
听着布料破裂般撕扯血肉的声音,玛丽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你放过我!路德夫人,你相信我!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!”城主疼得撕心裂肺,因为失血过多肾上腺素极速飙升,接着就绝望的发现哪怕这样他也推不开这个女人。
而女人此刻黑色的瞳孔已经开始在眼白中游移浮动,逐渐变成了邪恶的一字复瞳。
玛丽珍完全听不懂男人的意思,再回过神时已经蹲在地上扒掉了男人的所有衣服,仔仔细细用长剑切割、完成着眼前的杰作。
做菜许多年的刀工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。
等她站起身时,地上的城主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具骨头架子,但是仍旧还在痛苦喘息,清醒的神志成了折磨他的利器。
城主不甘心就这样白白死去,他用尽最大力气喊人。
可因为这里做了特殊的隔音处理,他无论再怎么喊也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的注意力,反而还能感受到生命力更加快速的流逝。
而玛丽珍丢下了手里的长剑,满是鲜血的掌心抚摸上了透明的玻璃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