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身体健康,无不良嗜好,私生活干净,成绩优异,家境良好,为人温和善良谦逊,有责任感。度濂淮绝对不允许可能伤害度炘炘的人靠近她身边。可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更适合炘炘,他或许远比自己更能照顾好她,度濂淮无数次对自己说,放手吧,炘炘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,肯定比和跟着自己幸福。
可当他看到两人亲密拥吻的合照时,他发现自己还是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个现实。他心里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嘶吼—抢回来,她是你的!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冷冷地嘲笑他—你给过她什么?囚禁,伤害,噩梦,创伤?你甚至逼疯了,你配吗?
沉殊来的时候,他已经醉得连杯子都握不住了,瘫倒在吧台上,脸色苍白得可怕。“度濂淮,你他妈发什么疯?”沉殊一把扶住他,皱眉骂道,“就因为她谈恋爱了?你自己放她自由的,现在装什么深情?不行现在就去把他俩搅分手。”度濂准盯着桌面,眼神涣散,他低声呢喃:“别…她幸福就好…”
沉殊看着他这样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。他知道,度濂淮是真的爱她。可他的爱,太极端,太偏执,伤了她,也折磨了自己。“行了,别喝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沉殊叹了口气,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。
度濂淮的意识已经模糊,他跌跌撞撞地靠在沉殊身上,喃喃着:“沉殊,你说…我当初把她带回家,是不是真的做错了?”沉殊没有回答,他只是无声地搀着他,心里叹息着——你早就知道答案了,不是吗?
度濂淮也在努力适应没有她的生活,他强迫自己不去打扰她,看着她好像离自己渐行渐远,看着她朋友圈的照片他会一直盯很久,看到她似乎过得很好。他甚至做好了她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的心理准备。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。
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,即使过去这么久,他依然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,她身体的每一下颤抖,每一声娇喘,都依然让他深深沦陷。他的双唇紧贴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下,带着克制的温柔。他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双腿间,触碰到了那曾属于他的印记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他低头探去,他的心狠狠一震。他的名字依然还在那里。只是‘度濂’两个字浅淡了许多,却终究还留在她的肌肤上。他曾经以此为傲,认为这是她属于他的印记,她身上最无法磨灭的烙印。可现在,他只觉得痛。一阵深入骨髓的心痛,和汹涌而来的愧疚,这是他罪恶的证据。
“这个纹身…”他的声音低哑得发颤,“你还留着?”度炘炘低头看了眼,随意地笑了一下,语气漫不经心:“洗纹身太疼了,放弃了。”
“对不起…”他俯身吻上那个印记,炽热的爱意裹挟着失而复得的疯狂,一点点将她吞没。这一夜,他一遍一遍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,像是想要不断地把她的身体填满,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两年的空白也填满,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泻而出。
几天后的一个夜晚,度炘炘突然想起了什么,打开柜子最底层一个上了密码锁的抽屉。抽屉里是些零碎的杂物,有小学中学时候的毕业同学录,有她收集的树叶书签,有和朋友的合照,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。她的指尖在抽屉里翻找着,无意间碰到一个小巧的盒子。她怔了一下,指腹在那熟悉的天鹅绒表面缓缓摩挲,仿佛触碰到了时间留下的痕迹。她的手指微微收紧,最终还是缓缓打开盒盖。
一枚镶嵌着一圈血色红宝石的戒指静静地躺在其中。璀璨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芒,如同她指尖残存的温度,又像是某个夜晚挣扎的喘息和身体里渗出的鲜血。
度炘炘还记得这个礼物,那一晚过后她就再也没有戴过这个戒指。那晚戴在她身上的除了这个戒指还有一个项圈。闭上眼,所有画面依旧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。他让她臣服,让她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。曾经他不止禁锢了她的身体,一同被禁锢的还有她的灵魂,他欣赏着她的眼泪与痛苦,让她抛弃一切尊严,教会她何为真正的驯服。
那个项圈早就被丢掉了,就像曾经禁锢在她灵魂上的枷锁早已被她撕碎。但这个戒指却还一直留着,她似乎也从未想过要丢弃它。
门被推开,度濂淮走了进来,身上带着一丝冷意,像是刚从外面回来,雨水还沾在他的肩膀上。他站在门口看了她几秒,然后走到她身旁,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戒指上:“原来你还留着它?”
度炘炘抬头看了他一眼,平静地说:“它一直在这。”度濂淮缓缓在她身旁蹲下:“我记得那天生日后你就再也没戴过,还以为你早就把它丢了。”
她没有回答。只是抬起手,把戒指戴回了中指,尺码依然合适。那一瞬间,度濂淮的呼吸猛地一滞,眼底翻涌出无数复杂的情绪。他紧紧盯着她,像是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。度炘炘笑了下,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:“其实它还挺好看的,不戴浪费了。”
他微微一怔,随即起身将她从地面拉起,从身后紧紧抱住她。他的双手握住她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:“它配不上你,等我重新送你一个更好的。”“不用,我就喜欢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