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过了两天,第三天的时候,蒋屹忍不下去,跟送餐保镖起了争执,过程中扭伤了手,叫来了医生。
他折腾了一天,早早累得睡着了,所以他并不知道杜庭政这晚回来了,还在他床边待了很长时间。
过年的那天外面鞭炮声响了很久,直到后半夜才歇。
蒋屹朦朦胧胧辗转半宿,声音小了才沉沉睡去。
当天夜里,杜庭政又来了。
他好像不是为了蒋屹那天的伤来的,因为他进了大门后待在客厅里喝了一杯水,没过问蒋屹的情况,闭眼假寐片刻,才由人扶起身,拄着拐杖去二楼。
推开蒋屹所在的房间,里面还亮着灯。听保镖说这几天晚上灯一直亮着,直到天明。
杜庭政进门后没听见任何动静,蒋屹躺在床上,五官平静,已经睡着了。
这会儿时间很晚了。
杜庭政一条腿不能用力,虚虚挨着地板,站在床边看了片刻,俯身去解他睡衣的领扣。
蒋屹几乎立刻惊醒,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人是杜庭政。
似乎不相信,他愣了片刻,直到杜庭政解开他所有的扣子,又伸手扯他的睡裤才反应过来。
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,才伸手拦着一下:“你怎么今天来了,家里事情不忙吗?”
他好像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处境,语气平和熟悉地就像以前一样。
然而杜庭政只是看了他两眼,表情更加恼怒了。
“只要我想,随时可以来。”他挡开蒋屹的手,不容拒绝地扯开他的睡衣。
“可不可以不要这样,”蒋屹转身的时候下颌在枕头上垫了一下,咬到了舌尖,痛地皱眉,“我们可以好好谈谈,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,还有我爸妈……等一下……”
即便杜庭政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,他仍旧坚持着问:“……你跟他们怎么说的,能不能告诉我?”
他竭力转头望着杜庭政,眉间蹙起一点,这令他看起来有些着急和不堪忍受。
然而杜庭政好像也不再吃这一套了。
直到蒋屹说:“你问我之前的事是不是都是骗你的。”
“我没有骗你,”他说,“我怎么可能骗你呢?”
杜庭政倾身过来,蒋屹以为他会停下动作的时候,他只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蒋屹挣了两下挣不开,杜庭政把他别过去的侧脸转回来,俯视着他:“别耍你那些没用的花招,已经失效了。”
蒋屹张了张嘴,下颌上的手力气很大,痛得他皱眉。
他忍不住望着他,视线也很直白。